第18章 在班里的时候还是收敛一……31
“那...”苏漾试探性地问:“你想要什么?”
江宴瞳眸狠狠一缩,某些话快到嘴边又咽了回去,看着她浅浅成扇的睫毛,轻轻懒懒地笑着:“我要你——”顿了顿,江宴忽地笑了:“陪我一天。”
苏漾警惕起来:“陪你干什么?我告诉你,我可是有底线的!违法乱纪的事儿我是不会干的!”
“你想跟我一起做什么样的违法乱纪的事儿?”江宴挑了挑眉,漫不经心地笑着:“虽然你已经十七岁了,但有些事还是不要操之过急的好。”
苏漾:???
她很疑惑!
但她更疑惑的是,她居然听懂了!!!
她的脸像被火烧了一样瞬间变得通红,迅速蔓延到耳后,恼羞成怒地反驳:“我...我没有!”
“没有?”江宴的身体往她那边移了移,语气带着几分轻佻:“虽然你跟我坐在一起这么久还能按兵不动,已经超出了正常人的克制力水准,但你最好控制下你自己,在班里的时候还是收敛一些,刚才睡觉的时候嘴里一个劲儿地喊我的名字呢。”
“万一被别人听到了,我的清白还要不要了?”
苏漾:!!!
她一向最恼江宴这副轻佻的调调,总能把龌龊的事儿说的义正言辞。
偏偏平常口才最好的自己,能被他堵的哑口无言。
苏漾鼓了鼓脸,略带心虚的说:“我...我怎么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叫你的名字?!”
为什么说是心虚,就算因为以前她在江宴家睡觉的时候,口中都是骂他的话。
说不定这次潜意识里的话没经过大脑就蹦了出来。
江宴低眸看着她,漂亮的眼里满是少女的娇羞,他想着,像她这样生动美艳的人,应该没人会不喜欢吧。
他是个凡人,喜欢上她,也是人之常情。
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?
江宴突然想起那句烂大街的话——情不知所起,一往而深。
可心里明明清楚,这只是性格使然,她并不是只对自己笑,他对她来说,也没什么特殊的。
虽然两人接触的时间不长,但江宴深知,苏漾的边界感很清晰,窗户纸捅破的那一瞬间,要么是她接受他,要么,两人只能分道扬镳。
前所未有的挫败感将他笼罩。
在没有确定她心意之前,他不敢做这个孤注一掷的赌注。
维持现状也挺好,至少,目前来说,他是除了楚歌外,她最信任的朋友。
念及此,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头,挑眉笑着:“下次注意点。”
苏漾:“……”
感情她还真的说了!!!
她拍掉他作乱的手,“说话就说话,别动手动脚的,特别是我的头发,你知道头发对女孩子来说多么宝贵吗?!”
江宴:“……”
他收回了手,“苏漾,”顿了顿,似是叹了口气:“你的脑子是不是比别人缺点什么?”
苏漾瞪圆了眼睛:“你一个数学连我零头都考不到的学渣,居然敢质疑我的智商!!!”
江宴眼里含着笑,伸手弹了下她的额头,“抱歉,是我误会了,你只是缺心眼,没缺脑子。”
苏漾:“……”
我是不是应该感到很高兴?!
*
中午,苏漾放学回到家的时候,方琴琴已经买好了午饭,标准的四菜一汤。
等她洗完手出来吃饭的时候,方琴琴制止了她,“再等等,我闺蜜马上就到了。”
苏漾愣了一下,有一瞬,她甚至觉得,这里不是她家,她才是客人。
心里有两个声音在挣扎,一个叫嚣着,把人赶跑,谁也别想打扰她午睡,另一个声音却在劝说,她可是你的表姐啊,除了没什么边界感,其他方面对你都很好的亲表姐啊。
最后,仅剩的那点亲属感情战胜了她的私欲,苏漾决定妥协。
她平静地说:“那我先回卧室,等会人到齐了,你去叫我就行。”
方琴琴还在跟人聊着,眼睛都没从手机抬起,更没注意到苏漾的表情变化,随口应了声嗯。
回到卧室,苏漾趴在床上,打了几个滚,又仰头看着天花板。
工作的那一年,她是借住在楚歌家里,那时候,她每天白天都要去江宴那儿,几乎只有晚上才能回家,甚至有时候太晚了,就在江宴家的客房里睡了。
楚歌因为工作性质的原因,有时候一连几个月都不在家,她就一个人独享楚歌两百多平的大平层。
在江宴家住的时候,两人也是互不干扰,除了偶尔陪他找灵感,而且一般都是他负责弹琴,她负责睡觉。
但经过跟表姐短暂的接触,她现在已经想象到了,婚后的悲惨生活,充斥着杂七杂八的亲戚,碍于人情和不可抗力因素,她只能一次次的妥协。
苏漾下定决心,如果一定要结婚,必须要找个父母双亡的!!!
一边是伦理人情的约束,一边是内心的私欲,选择哪一个,都不会是最佳答案。
等方琴琴的闺蜜来了之后,苏漾快速地吃完了饭,想了想,还是背着书包,回了学校——虽然桌子睡觉不舒服,但至少安静。
下午,江宴到班里的时候,看到的就是趴在桌子上的苏漾。
她眉头皱的很紧,睡得似乎也不太安稳。
没等他把外套盖在她头上,上课铃就响了,苏漾伸了伸被压麻了的胳膊,委屈地看了眼江宴:“我的胳膊好疼啊。”
江宴:“……”
她是怎么做到心平气和地跟他撒娇的?
江宴或许会疑惑,但这恰恰就是两人那一年的相处模式。
苏漾在他面前,除了刚重生那会儿还克制着自己,现在熟识了,她又恢复了那副半撒娇半使唤的态度。
仔细想想,江宴这个老板过得还挺憋屈的。
江宴睨了她一眼:“你这是等着我给你捏捏?”
“你看出来了啊?”苏漾对他眨眨眼:“我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呢。”
江宴:“……”
这人是怎么做到可耻地让人心头发软的?!
他拉着她细白的胳膊,放到桌子下面,轻声问:“哪儿疼?”
“下面的小胳膊,还有中间那块。”
江宴骨节分明的手指落在她的胳膊上,力道不轻不重,慢慢地给她揉着。
苏漾闭着眼睛感受,嗯...技术好像没那时候好。
那段时间,她跟着他一跑就是好几个小时,坐车坐的腰酸腿疼的,江宴为了不给她放病假,都亲自上手给她揉腿。
虽然嘴上抱怨资本家的冷血无情,但不得不承认,江宴的按摩手法,真的挺专业的,以至于后来,她腿不疼的时候,也会瞎叫唤。
偏偏江宴从没拆穿她的小把戏,按摩师当的那叫一个尽职尽责。
江宴看着一脸享受的女孩,起了坏心思,重重地往中间那块一按,抬眸等着她的反应。
苏漾差点低叫出声,她歪着脑袋小声嗔怒道:“轻点,你弄得我好疼。”
江宴:“……”
这话的歧义...
闭了闭眼,江宴才意识到脑海里一闪而过的猥琐画面,喉结滚了滚,松开了她的胳膊,头僵硬地别开,声音又恢复了清冷:“好好上课,老师快来了。”
苏漾:“……”
有生之年,她居然能被江宴提醒专心听课。
“你这耳朵,”苏漾凑近了点,“怎么又这么红了?”
江宴没料到她突然靠的这么近,经不住的心猿意马,耳根子红的更厉害了,正想着借口,苏漾的语气突然紧张了起来:“你这不会是过敏了吧,耳廓的皮肤比较敏感,容易变红。”
这个解释,还是上辈子,江宴告诉她的。
“……”江宴顺着她的话点了点头:“可能是,我以后注意点。”
听到他的保证,苏漾这才松了口气,转回身子,认真听课。
江宴从窗户的倒映上看着她模糊的轮廓。
苏漾原本就属于清冷古典那一挂的,特别是安静下来,专注的样子,更是眉目如画,干净纯粹。
一节课是四十分钟,她会集中注意力听十五分钟左右的重点,剩下的二十多分钟,坐姿都没之前的规整,整个人都很松散。
之前楚歌问她的时候,她笑着回答:“人的注意力不可能长时间集中,我挑个重点的听听,剩下的没必要百分百的投入,更何况,老师上课讲的,并不是每一句都有用,从听课的效果来分析,我投入的精力,自然要发挥最大的价值。”
每当这种时候,江宴又觉得她清晰理智的过了头,这样的苏漾,给他一种触不可及的距离感,明明两人的距离很近,却像有个隐形的屏障,将彼此隔开。